Wednesday, August 20, 2008

20082008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好老土的开场白)。

昨天晚上就和“KL Gang"去SS15的Salmon Steak Cafe 聚餐,大啖香喷喷的的牛扒和羊扒。人生一大乐事是有一群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可以一起疯一起玩一起毫不客气、相聚两不厌的朋友。

我贪热闹,一大群朋友在一起便觉得意。我的朋友大概不知道相识不深时我是淡淡的,即使坐在一起也会有抽离的感觉。如果我只是微笑,而不是放肆的大笑,那么那个我一定飘得很远。可是感谢神,漫天星光,我可以坐在Cafe的一角和一群好朋友放肆的大笑。

蓦然回首,时光飞纵,谈笑间年岁都长了,原来的年少轻狂敛起却多了一些沉稳与安定,我们就是这样不经意地老去的。

只希望可以优雅的老去,以最从容的姿态。笑吟吟的转一个身,与流年擦肩。

看着已经成为母亲的朋友们,我的心暖暖的,生命的过程再一次验证,在距离我那么近的地方。与此同时,我却在疑惑,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勇敢一点,不再逃避走入这样的轮回里呢?而我的父母亲,有没有为拥有我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欣慰与骄傲?

生日。也是反思日。也是感恩日。

20082008。我二十九岁了。

Tuesday, August 05, 2008

那过去的时光

从曼谷回来已经三个多月,当时的风当时的阳光当时的街道当时的气味泰半都留在回忆里了。
忙碌的工作与生活让我把那段行程随手一翻便跳过了一页,一同被跳页的记忆还有五一二的汶川大地震。

五月十二日的四川,瞬间天崩地裂,那么多的人儿从此长埋黑黝黝的地里,再也找不着归家的路。我静默着,手指抚过那一个又一个跃然纸上深深揪心的灾难中的故事,已经不知道如何诉说心情。有时候我不能抑制地流泪,人在灾难的面前特别的软弱无力。但也许那些巨大的哀痛对我来说仍像隔了一层皮,没有针刺到肉的确切真实的痛,我的眼泪只像是不相干的。然而的确是不相干的,他们哭他们生离死别他们的心被挖空了一个洞终其一生无法痊愈,我却只在千里以外流泪,感受到的或许只是千分之一的痛。

花一样的年华,泡沫一般的生命,伴随着辟啲啪嗒的凌乱纷沓脚步声中去得远了。永远不再回来。

我想起《传道书》中的这一段:

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

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

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

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

只余深深太息。。。

五月十八日,我和朋友出发去了曼谷。当世界的一端正哀鸿遍野,我们却在不远的另一端微笑着、满怀期望于即将开始的旅程。

起点与终点,在不一样的空间与时间,原来有着不一样的定义。生命竟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在曼谷的那些天,我什么也不想,和朋友忙着看新鲜的东西、狂吃路边摊、疯也似地乱买东西、不断地当被砍的菜头、不停地走很多的路、和很多人交集。那些生命与生命、与街道、与异国的色彩、与大地和文化的交错,在某一个空间的经纬里幻化成吉光片羽。恍然间有在时光里流浪的错觉。 当我缓缓行过充斥着食物香味的街道,倘徉过五颜六色的水果堆砌的五角基,用旅人的角度探索这座城市的温度,它无疑正正贴合了我的体温。

旅途不一定都是一百巴仙完美的,我有迷路走得气喘吁吁而埋怨自己为什么为了省钱而不打车的时候,也有两个人因为想要去的地方不同而沟通不良的时候,更有因为被砍了菜头而捶打心肝哀叫连连的倒霉时刻。但是因为这些全然新鲜而活生生的体验,让我对一个人旅行的可能有了新的注解。 用心、用眼睛、用舌头、用耳朵贴近一个地方的脉动,感受它的温度,吞吐吸纳它的气味、聆听它的呢喃,才算真实地走过了那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