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November 26, 2007

一大片天空

尚雯婕 - 一大片天空

不知道放手
会不会是对的
人永远面临抉择
只觉得不走 会失去自我
没了自我 灵魂被掏空
没了灵魂 拿什么感动

风吹过一大片天空
星星都好象快坠落
我把心握在手中勉强自己不要回头

云飘过一大片天空
但终究被阳光穿透
我把头仰了起来喃喃自语不要难过


当胸口最痛 也不曾去恨过
解脱在一个念头
你给我没人 给过的快乐
原谅诺言 变停了的钟
原谅爱情 像孩子好动

风吹过一大片天空
星星都好象快坠落
有时候路狭草深要走很久才有出口

云飘过一大片天空
但终究被阳光穿透
有时候漫长等待让人清醒成熟
回忆越美人越寂寞
倔强越久人越沉重
长夜无眠还是会枕着旧梦
假如当时做什么 此刻是否会不同

转身是一大片天空
大得让我不知所措
原来要勇敢的人才能自由才能辽阔
我现在放开是对的
像当初拥抱是对的
生命中什么时候就该去做什么
即使没有结果 也拥有过程的快乐
所以回忆不再是 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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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天空底下,阳光微微刺眼,而风太轻云太淡,好像非要狠狠地灌一大口的热茶才能察觉到温度。

喜欢尚雯婕的《一大片天空》。
初遇便惊艳。
听她低沉有点厚度的声音缓缓的吟唱,可以出神良久。仿佛站在世界的尽头看那个过程--犹豫、决定、转身、而后追缅,带些微遗憾。
听着听着,慢慢眼眶水气氤氲。

转身是一大片天空。

我们总是以为已经走得远了,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回头。可是日子过去,偶一回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心太过顽强,无论如何不肯心死,把所有的可能都看做是希望。
如果真的可以潇洒的转身就好了。那一大片的天空也许没有温度,却不会叫人伤心。最难的不过是转身。

可是再怎么不愿面对现实,路走到尽头也就不得不转身。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只要绝望了就可以。


Wednesday, November 21, 2007

梦魇

一个人走在路上。
过了午休时间,周围的人流逐渐稀疏。
我抓紧肩上装了医院预约卡、临时文件、报案书、帐单、护照的大袋子,整个人像绷紧的弦。几乎是强迫性地一直看左看右,我知道自己在焦虑不安。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朋友的陪伴下独自拿着大袋子走在街上。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那么多纷乱的情绪。
横越银行附近前的那一条马路时,一辆电单车从原是单向行驶的路径上逆向向我疾驰而来。"啪"一声,绷紧的弦刹那间就这样断开来。我像逃命一样拔腿狂奔横越马路躲进前方店屋的骑楼。惊魂甫定,心脏疯狂地跳动,一股热气升上头部,似乎可以听见血液在大动脉里咆哮奔流的声音。
店里的员工狐疑地看着我。
骑着电单车经过的不过是一个贪方便的印度老人,其实我看得比谁都清楚。可是惊吓的反应似乎比大脑对我传递「没有危险」的讯息更早掌控了我的身体。
我一直以为自己调适得很好。
可是夜里闭上眼睛,会得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金属链的手袋被用力扯过我的前臂,冰冰凉凉划过我暴露在衣袖下的肌肤的触感,然后往前摔在地上,手臂摩擦过柏油路面的灼热。
一再重复。
梦魇。

Monday, November 19, 2007

十一月

十一月,四季依旧如夏。

突然变得清闲下来,不再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偶尔,戴上耳机便不知不觉地消磨掉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有点心虚。
生活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情貌呢?
我不晓得。但是应该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吧。
坚持的一些原则,恍然间会觉得也许是自己太固执,但是又不甘心放弃,只得索然无味地耗着,等待决定性的一刻来临。
反正,那时候总会来的。在这世上,只有时间呼呼地过,没有终点。
HL说明年初她就会走了。我蜷着身子赖在床上听着她说话,有点惆怅有点羡慕,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象异国彼端的生活。也许浪漫,也许不。伦敦的生活,在想象中应该是一片灰蒙的色彩,却感觉矛盾的温暖,还有一角想当然尔一定要是色彩斑斓的。那是我梦里的英国。
有时不去触碰真实,会让美丽的梦停留得更久一些。
我为自己的不够勇气找寻美丽的藉口。
想对HL说「去吧!飞出去吧!要好好爱护你的翅膀,努力生活,也请你替我的那一部分努力。。。
在有限的时光里,做无限的梦,且把梦用来生活。HL,你知道那是一件多么让人羡慕的事。

我的十一月。

Friday, November 16, 2007

伤 (后记)

被"打包"后的伤口 (拍的角度不太对,看起来有点像猪手)
伤口很痛,肩膀也还在痛,看起来好像不是太乐观。

W特地拿了假和SS一起陪我去医院检查(很感动,真的)。

照了X光,没骨折,肩膀关节有发炎的迹象,休息一阵子应该没事。伤口也开始发炎,医生说"Not good",吓得我。所以乖乖地让专业的护士小姐帮我洗伤口、上药、包扎。护士小姐很温柔,一直问我痛不痛。在大医院里,所有的医生、护士、工作人员都穿着制服,就是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伤口好像也不那么痛了(我知道,那叫心理作用)。

可是帐单递来,是我的心在痛。

谢谢盛惠300大元

Wednesday, November 14, 2007

窗外蓝蓝的天,楼下割草机铲过草坪的声音,我有点无聊地看着听着,在不算寂静的早晨数着时间。
像被放风的囚犯,困着太久忽然在不可能的时候有了自由,畅快地呼吸却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自由的代价是只在某一个角度可以被放直的右手,我总是用左手扶着右手小心弈弈地避过刺痛的角度放到键盘上开始打字。
身份证补办了,还有驾驶执照还待处理。不过短期内大概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很帅地一手入牙另一手转钛盘开车了。

手肘上的伤什么时候才会好呢?换药的时候我很痛苦,我的同屋也很痛苦,哈哈。原来伤口比我想象中更大一点,在我看不到的角度还有一大片擦伤,要不是照了镜子我也不知道。怪不得同屋在帮我换药的时候一副"我很痛,她也快崩溃"的表情。纱布总是很容易沾黏在伤口上,两个同屋轮流帮我撕开旧纱布,用水沾湿黏得牢牢的部分,再一点一点地撕下来。
原来,真的很痛。
原来,我真的很怕痛。
我一边掉眼泪一边转头对无端端要面对这种无妄折磨的同屋说笑话,因为我怕她的眼泪也会飙出来。我们都很像傻瓜对吧,都是因为没见过大场面的关系,所以才一点点小伤便惊惶失措。

好期待伤口复原的时候,我是说真的。

Tuesday, November 13, 2007

第一次

唔,其实在写这篇日记的时候真的觉得有点荒谬,右边的肩膀很痛很痛,还有手肘上那一大块比一个五毛钱硬币还大上一圈的伤口更是火辣辣地痛。痛到有点想哭。
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痛楚总会被无限量地放大,慢慢慢慢像一张网辐射开去。

这是我第一次遇上攫夺匪,希望不会有第二次。

祥说,还记得那年你一个人在莎亚南实习的时候掉了钱包的事吗?那时候我陪着你去警局报失的噢

我抬起头,慢慢地回想。呵我记得,那时候一个人发现掉了钱包证件的傍徨。顶着下午灸肤的炎炎红日,身无分文,从打包午餐的咖啡店到暂时租住的房子,我来来回回走了一遍又一遍。焦急的是钱包里一整个月的生活费,那时候生活的拮据窘迫不提也罢。直到傍晚,省起和祥一早约好了周末相聚,让我在轻快铁站等她。我只好在外出了的屋主的零钱罐里暂借了几角钱搭巴士到轻快铁站等她。那时候也一样觉得荒谬,轻快铁站人来人往可是他们和我都是不相干的个体,世上好像只剩下一个我在等着的朋友,她说来看我。

那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了。

在我最傍徨茫然的时候我多么感激有一个让我安心的朋友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必做,在我身边就好。只要我伸出手,就可以触到的距离,是这世上最美好的距离。

现在已经老皮老肉,不会因为掉了钱包证件就惊慌失措。被攫夺匪扯跌在地上也就拍拍衣服站起来,受了伤的手即使火辣辣地痛也顾不了太多,我已经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人若死不去总有很多其它的琐事要处理。报失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是当务之急,接着还要报警。

这样老大,哪里还敢哭。而且,我依然相信只要有可以让我安心的朋友在身旁,就什么都不害怕。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的依赖,所以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傍徨,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呢。

什么时候我才可以一个人游走在陌生的城里,再也不害怕不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