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November 29, 2010

无题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半大不小,偶尔几串雨束随风刮进窗子里,沿着窗沿落下来。
实在是入寝的时候了的,有时候也会这样恍恍惚惚发起呆来。
隔邻的楼层有着零星的灯火,那一扇扇的窗子里头又有怎样的故事?
一位朋友的父亲因为食物中毒而引发腹腔摸细菌感染,很快走了。其他也一起食物中毒的同仁不过腹泻几次,补充一些水分就好了,没有人预料到他的情况那么严重。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我们哭我们笑我们疑惑我们不安我们也寂寞。这些情绪还是在的。
即使因为活了三十一年,伤春悲秋已从字典里擦去,即使不管有没有刻意压抑也可以不惊不动不摇,最细微的软弱还是隐藏在老练的灵魂底下。像冬天囤积的脂肪,夏天就被抽丝剥茧的起出,非要强迫性地消耗掉不可。
如果你够了解我,你会知道我的生命里缺了方向感这一块。太没有目的性,走的路向太凌乱,也总是放弃得太轻易。在我这样头头是道地分析自己的同时,我知道,其实我也没那么了解自己。我不过装腔作势,唬烂别人与自己。
但明天,明天还是一样的来。今天碎裂得多么彻底都好,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又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总要带着新的希望。
生活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Friday, November 19, 2010

生命中的第一场雪

在蜿蜒的山路上望见那片烟雪濛濛的雪山顶,心就忍不住欢快欢快地跳跃起来,亢奋惊艳的呼声几乎就要从嘴角逸扬开来。
车子一路呼呼地开过去,大伙在弯曲的山路上一再回头、一再伸长颈项,此起彼落的一阵阵小小欢呼声像在初夏里爆裂的小烟火,暖烘烘热腾腾的。
那是我,第一次确确切切地看见一大片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的白雪。

然后扎扎实实站在雪地里的时候,再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手足无措期期艾艾地站在那里。片片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密密地飘落下来,落在已经积上一层雪的地里、落在我的发梢、落在我的肩膀,落在我的掌心。
顿了一顿,无畏在风雪中冻得簌簌发抖,我开始嚷嚷起来,啊拍照拍照我要拍照!
声音细细碎裂在空旷的雪白雾濛的山野里。
那是我,第一次与雪的零距离接触。

 (照片摄于四川。九寨沟)


两段

@自放完假回来,马不停蹄忙到一头烟,身体对长时间的工作与奔波的直接反应是好累,但是诡异的是头脑仍觉轻松。啊我的肉身存在,但千回百转的思虑不在。现在的工作,不需要创造,只要努力让原有的一切顺利运转即可。但是也不禁心生疑虑,这样的日子久了,自己是否又与老人痴呆更靠近了一点?
想起上一份工作,每一日都不过用十分钟的时间在路上来回。可是每每下班都觉得脑汁已被榨挤到涓滴不剩,异常疲累。因为控制身体的大脑叫嚣疲劳,连久坐不动的身躯也连带无力伸展。
对于理想的工作我们都有幻想,应该这般那般。但实情是,如果认不清自己喜欢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能让自己胸臆间燃起烈焰的工作是什么,那么工作只能是这么鸡肋的一回事。

@在与人相处的层面上,我大概是欠缺热情的。与好友久未见面,也从来很少自己开口邀别人出来相聚。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渐渐也不觉得有什么缺失。总是习惯性被动地等别人来做维系感情的动作,但只要有人开口自己又兴高采烈地扑了去。
无可置疑,我喜欢与友相聚的时光。只是不知是懒呢还是讨厌开口被拒绝呢,自己总是做等待的那个人。就算遇到了喜欢的人也是一样,冷冷的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所谓的,一千年一百年那样蹉跎下去(!)。